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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则栋和李富荣连续三届世乒赛争冠,两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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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年容国团在世乒赛为中国队取得首金后,60年来国乒英豪辈出,这其中,有两个人连续三次在世乒赛争夺冠军,一直为乒乓球爱好者们所津津乐道,他们就是庄则栋和李富荣。

细数世乒赛历史,同一国家的两名选手能够连续三届世乒赛争夺冠军,可谓前无古人,至今无来者,不可不说是乒坛历史的奇迹。

李富荣和庄则栋

时光回到年4月,在今天的斯洛文尼亚首都卢布尔雅那(当时还是前南斯拉夫的“英雄城市”)举行了第28届世乒赛。4月25日,备受瞩目的男单决赛上演,主角仍是庄则栋和李富荣,这是他们连续第三次在乒乓球世锦赛上争夺男单冠军,当时人们称这是“世乒赛历史上的新纪录”,但没想到的是,时隔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这项纪录仍未被打破。

马龙虽然在年追平了庄则栋的男单三连冠纪录,但这三届马龙的对手分别是方博、樊振东和法尔克(瑞典)。

那场比赛,在今天看来,打法有些落后,按如今的标准,发球也不太规范,但仍是值得观赏的一场经典赛事。

比赛一开始,两个人就展开了闪电般的对攻。“庄则栋挥拍猛扣,李富荣连放高球,猛打回头……”坐在荧屏前,听着这样的解说评论,欣赏着两个人当时“完美无缺”的精彩,不管是在当时还是现在,可以说是一种享受。

不过,十多年后,坊间有一种声音传来,说庄则栋的三连冠是“让”出来的。此后,透过当事人的回忆,让球之说虽有之,但回顾庄和李二人的乒坛生涯,我们发现还有很多值得回味之处。

1.相似的少儿时代学球经历

庄则栋于年出生在江苏扬州,李富荣于年出生在上海。庄则栋5岁的时候,随父母迁居北京,胡同里长大的庄则栋自然满口京腔,而进入国家队之前,李富荣在上海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

二人都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开始接触乒乓球,并且因为喜欢而日渐痴迷。那个年代,乒乓球的热度还不高,起初他们的家长并不太同意他们打球,在他们父母看来,学好语文、数学、历史等主课是第一要紧事。

所以,庄则栋的父亲曾当着同学的面,把他的球拍折断;当李富荣第一次问母亲要钱买乒乓球拍时,只得到一句“打球能打得出什么名堂来?!”

虽然痴迷打乒乓球,但庄则栋和李富荣的功课却没有耽误下来,所以,后来家长渐渐地也就默许了他们打乒乓球,没有太多干涉。在他们上中学的时候,球技已经出类拔萃,在各自的小天地里小有名气。

年初,北京市少年宫设立了业余体校乒乓球组,庄则栋通过测试进入了这个乒乓球组,在启蒙恩师黄应麟的指导下开始正规训练;李富荣15岁那年也是通过比赛考核,被选入上海体育宫练球,师承李宗沛。

年,庄则栋一连三次获得北京市少年乒乓球赛冠军;李富荣也在年获得了上海少年乒乓球比赛冠军。年,庄则栋进入北京市乒乓球队,并且在这一年和队友合作获得全国混双的冠军;年,李富荣入选上海市乒乓球队,在那一年的乒乓球全国锦标赛中,李富荣击败了曾两获全国单打冠军的王传耀。

年,国家体委成立了中国青年队,庄则栋和李富荣同时入选,开启了他们在乒坛并肩战斗的征程。

2.在国家队期间并肩作战,相互促进

年初,在山西省太原市举办了六城市乒乓球邀请赛,北京的庄则栋和上海的李富荣都应邀参赛,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一起较量比拼,不过,那一次夺冠的是上海籍的梁友能,当时他代表山西队,后来梁友能也进了国家队,不过身份成了教练。

年以前,国家体委虽然没有正式成立国家乒乓球队,但各省优秀选手经常在一起集训,因为年龄相仿,庄则栋和李富荣经常在一起交流。

李富荣和庄则栋

年春,容国团在一次队内集训表示:要在一年内夺取全国冠军,三年内夺取世界冠军!当时,庄则栋和李富荣都在场,他们悄悄相对一笑,认为容国团吹牛。然而,容国团在年的全国锦标赛中果真夺得了冠军,并且在第二年,也就是年举行的第25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男子单打比赛中为中国第一次夺来了世界冠军。

这大大激发了庄则栋和李富荣,他们一方面为容国团祝贺,钦佩他、赞美他、敬重他。同时,又英雄所见略同地相对一笑说:他能拿世界冠军,我们也要拿世界冠军!

年11月,中国乒乓球队组织了一支以年轻选手为主的乙队,访欧巡回征战,不到20岁的庄则栋和李富荣随队参赛。按照进程,他们到了乒乓球的发源地英国,在机场,中国体育代表队受到热烈欢迎,其中有不少华侨问:为什么刚刚夺得世乒赛冠军的容国团没来?为什么王传耀没有来?

这让当时初出茅庐的庄则栋和李富荣听了之后心里有些不服,两人悄悄商议:场上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要不他们还不知道咱们有多厉害。

有一场双打比赛,由庄则栋和李富荣对阵英国的冠亚军哈里森和麦瑞特,血气方刚的庄则栋和李富荣觉得大显身手的机会来了,赛前,李富荣对庄则栋说:“别客气,狠揍!”庄则栋则回应道:“对!”

在年轻的庄和李看来,如果赢下这两位英国的冠亚军,就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于是一上来就猛扣猛打,结果却失误频频,不一会就败下阵来。

第二局,二人调整心态重新上阵,最终拿下,双方战平。

比赛三局两胜,关键的第三局,庄和李期初依旧打得顺风顺水,比分来到18:9,胜利在望的庄则栋和李富荣却出现了心理变化,本来庄则栋突击下旋球稳健,而李富荣擅长重扣,但此时李富荣悄悄对庄则栋说:“咱们来两个硬的!”庄则栋回应:“好!”

两个人本想在比赛前打几个漂亮球来轰动全场。然又事与愿违,两人又开始连连失误,比分被追至20:15,中国队仍然有5个赛点。李富荣还不太满意,对庄则栋说:“让我再给他们来板脆的!”庄则栋同意道:“好!”

然而,一连三板,球不是出界,就是下网,20:18了,现场观众沸腾了。两人出手开始有些犹豫,不那么果断了,结果由于自身失误,又被对手追到20:20。

二人头一次在异国赛场遇到这样的局面,慌乱中输掉了整场比赛。

赛后,二人默默走下场,李富荣悄悄对庄则栋说:“今后咱俩比赛,再不能这么得意忘形啦!”庄则栋也叹息:“对,咱们的思想太差劲了,这回叫玩火烧了屁股……”

此后,在庄则栋和李富荣的身经百战的运动生涯中,再也没有出现过骄矜玩忽的情况。通过那次比赛的失利,他们认识到,比赛场上,要珍惜每一分!

赛场上的李富荣以其拼劲十足赢得了对手的夸奖和观众们的鼓掌欢呼,当时法国一家报纸称赞他是“好斗的小公鸡”,华侨们送给他一面锦旗,上绣“威震海外”四个大字。年,李富荣在全运会上战胜了刚刚夺得世界冠军的容国团。

在当时,李富荣和庄则栋被誉为“南北二小将”。

庄则栋(右二)和李富荣(右一)

年,为了备战第26届世乒赛,国家体委从各省抽调了名运动员到京集训,史称“中国乒坛将”,庄则栋和李富荣毫无争议地入选。

年第26届世乒赛上,在傅其芳的率领下,庄则栋、李富荣作为新生力量,和老大哥徐寅生,以及前辈容国团、王传耀一起捧起了斯韦思林杯,随后庄则栋和李富荣在男单比赛中分获冠、亚军。

此后,中国男队又相继在第27届和28届世乒赛上获得男团冠军,而庄则栋和李富荣也接连两次在单打决赛中相遇,结果都是庄则栋夺冠,此外,庄则栋在世乒赛上还搭档徐寅生收获了一枚双打金牌。

庄则栋和李富荣一起看球迷来信

年名古屋世乒赛,庄则栋和李富荣作为主力成员为中国男队再次捧回了斯韦思林杯,这也是他们并肩战斗的最后一届世锦赛,随后庄则栋退役。李富荣还参加了年的第32届世乒赛的单项赛事,不过成绩不太理想。

这样,在两个人的运动生涯中,庄则栋参加了4届世乒赛,获得了8枚金牌,李富荣参加了5届世乒赛,获得了4枚金牌,李富荣比庄则栋少了3枚男单金牌和1枚男双金牌。

庄则栋和李富荣

3.打法上的相似和相异

那个年代我国的乒乓球运动员,大部分都是单面直拍正胶打法,所不同的是,庄则栋是直拍中近台两面攻打法,而李富荣是直拍左推右攻型打法,和李富荣类似。

两面攻打法,自庄则栋之后,国乒选手中成绩佼佼者就很少了,而以徐寅生和李富荣为代表的左推右攻型打法,七八十年代也出了一些佼佼者,如郗恩庭、李景光、许绍发等,但自江嘉良和陈龙灿之后,这种打法也基本退出了历史舞台,从刘国梁开始,直拍打法加入了反手横打技术。

后来欧洲横拍选手的两面攻是不是受庄则栋直拍的两面攻的启发?其实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欧洲选手的崛起,有很多因素。我们看年奥运会上瑞典林德和江嘉良的比赛,明显感觉到欧洲选手的横拍反手弧圈球技术有了提升,压制住了江嘉良的中路。

这一时期欧洲选手技术实力的提升,是综合的,不仅仅是有了“两面攻”,其发球抢攻战术和中远台弧圈球技术,都有大幅进步。事实上,在上世纪70年代初,庄则栋依靠两面攻打法就已经很难和欧洲以本格森为代表的那一批欧洲运动员抗衡了。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韩国队,其直拍打法佼佼者如刘南奎、金泽洙、玄静和,包括后来的柳承敏,他们在比赛中经常使用直拍反手位抽球,庄则栋的反手攻球很相似,不过韩国的这几名直拍选手真正的杀手锏是侧身抢攻。

庄则栋的直拍两面攻打法之所以后来在国内没有发扬光大,有各种各样的说法,比如有种说法认为从上世纪70年代中后期开始徐寅生和李富荣主导乒坛多年,庄则栋受打压没有话语权,所以其打法也被“冷藏”了……

其实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这样思考:当初练习乒乓球,包括进入专业队和国家队的过程中,为什么是庄则栋选择了两面攻打法?而徐寅生和李富荣为什么没有选择直拍两面攻打法?

据“乒乓11分”载文介绍,庄则栋的手腕结构与常人不同,其反手位小臂呈水平状态直握着球拍时,在手指不拿开的情况下,光靠手腕就可以将反手直接扣倒在桌子上。

庄则栋

这是常人做不到的,没有这样的手腕,是学不来庄则栋的反手攻球的,所以说,选择直拍两面攻打法是有身体条件的。同样道理,王皓之后,至今鲜有直拍横打的佼佼者,因为王皓手腕横向打开的角度之大,远远超越其他选手。

其实就左推右攻而言,不同的运动员使用出来的效果也不同,与徐寅生和李富荣同时代的周兰荪,其反手“重炮式”的推挡常常令对手难以招架;即便在当今,尽管横拍打法占主流,但马琳那神出鬼没的反手推挡也常常令对手发憷。

其实,不管是庄则栋的两面攻,还是徐寅生、李富荣为代表的左推右攻,特点就一个字:快!正是在这种快节奏的打压下,欧洲的弧圈球技术才不断发展,渐渐成为乒坛的常规技术,促成了乒坛的日新月异,百花齐放。

4.实力难分伯仲,但庄则栋成绩更出色

彼时,人们称李富荣为“美男子加轰炸机”,其实庄则栋年轻时也很帅,不过,人过中年以后,李富荣更显气质儒雅,英俊潇洒。庄则栋被人们称为“小老虎”,因为他性格直来直去,打球虎虎生风。

李富荣

庄则栋的特点是“快”,而李富荣则以“狠”闻名乒坛。

庄则栋晚年时承认当年“让球”确有其事,不过,他更强调,自己当时在国家队内比赛胜率最高,事实也的确如此,在26届、27届世乒赛前,国家队内部单打公开赛,庄则栋胜李富荣后获冠军,年至年,庄则栋连续三次在全国锦标赛中夺得冠军。

再有一点,第26、27、28届世乒赛男子团体赛的决赛,庄则栋都被派上场,是中国队夺冠的关键主力,李富荣在26、27届世乒赛男团决赛中都没有亮相,一直等到第28届世乒赛决赛才有机会大显身手。

梳理28届世乒赛我五名主力选手的出场次数:庄则栋出场16盘,仅1负;李富荣出场12盘,全胜;周兰荪出场8盘,全胜;徐寅生出场7盘,负1盘;张燮林出场4次,负1盘。

应该说,第28届世乒赛上李富荣的竞技状态和庄则栋是不相上下的,如果单打比赛中没有“让球”安排,最终谁能夺冠,很难预料。同样,第26届和第27届世乒赛男单决赛,没有其他干扰因素,两个人放开打,庄则栋也未必有百分之百把握可以取胜李富荣。

竞技场上,一切皆有可能。

李富荣在比赛中

李富荣在国内比赛中成绩最好是在年9月于山西太原举行的全国乒乓球锦标赛上,刚刚在4月份世乒赛上获得男单亚军的李富荣爆发了,相继获得男团、男单、男双和混双冠军。其中,在男团比赛中,代表上海队的李富荣2:0轻取北京队的庄则栋,那届比赛庄则栋因输给徐寅生而没能进入男单四强。

在年名古屋世乒赛男团决赛,庄则栋再次成为中国队出场的三名队员中的其中之一,李富荣没有上场,不过,这个时候两个人的技术水平均已大不如从前。

5.文体恋开国乒先河,然而结局却大相径庭

那一批运动员中,徐寅生、庄则栋和李富荣为国乒开启了“文体恋”的先河:徐寅生的妻子陈丽汶是著名舞蹈演员,曾主演大型舞剧《鱼美人》;庄则栋的前妻鲍惠荞是中国著名的钢琴演奏家,国际和国内钢琴比赛多次获奖,从年起,她一直任中国交响乐团钢琴独奏家,并获国家一级演奏员称号;李富荣的妻子张予懿出生于京剧世家,从小练习舞蹈,擅长跳民族舞,后来当了舞蹈老师。

庄则栋和鲍惠荞是年1月20日结婚,李富荣和张予懿是同年5月1日结婚。

李富荣夫妇

不过,鲍蕙荞和庄则栋的婚姻却没有走到头,二人于年2月2日办理了离婚手续,其实他们的关系在上世纪70年代就出现了裂痕,彼时庄则栋步入仕途,鲍蕙荞发现他变了,她“不喜欢的东西越来越多”,但即便在庄则栋被隔离审查时,鲍蕙荞写给庄则栋的信中仍旧表示“我能与你共荣华,也能与你共患难。”

然而,最终他们还是离婚了。鲍蕙荞回顾这段婚姻时曾说,分手不是一个人的错,她也有伤害他的地方,他出来以后,很努力地修复关系,但她没有同意。“想想很内疚,一对夫妻走到分手的地步,是互相伤害的结果。”

庄则栋和鲍蕙荞

年,庄则栋娶了自愿放弃日本国籍的佐佐木敦子为妻,也成为一段佳话。

张予懿在婚后一直默默在背后支持着丈夫李富荣的工作,二人一直相敬如宾。上海男人顾家,退休以后的李富荣完全回归家庭,买菜做饭,婚姻美满,家庭幸福。

庄则栋和鲍蕙荞生有一子一女,两个孩子都受母亲影响从小开始练习乐器,儿子庄飙曾任“摇滚之父”崔健的键盘手,如今帮母亲经营一家钢琴城。

李富荣和张予懿的长子李竞曾是一名网球运动员,在美国当过网球教练,目前在国内努力经营着自己的事业;次子李乐是一名演员,曾在电视剧《汉武大帝》中扮演了大将霍去病,近些年,李乐逐渐淡出影视圈,在广告行业发展。

6.两种人生路,同写乒乓佳话

年6月,庄则栋从国家队退役。退役前,庄则栋参加最后一届世乒赛期间,面对“搭错车”的美国乒乓球运动员科思,一个的友好举动启动“乒乓外交”的佳话,中美关系借此破冰。年,以庄则栋为团长的中国乒乓球代表团应邀回访美国,受到了美国领导人的接见。

随后,庄则栋平步青云,年底至年10月,任国家体委主任,庄则栋与徐寅生和李富荣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结怨的。那期间,庄则栋紧紧追随“首长”,倒行逆施,颠倒黑白,做了许多错事和蠢事。

徐寅生和李富荣找庄则栋谈过心,学习会上也提醒过他,但他置若罔闻,在错误的道路上越陷越深,甚至恼羞成怒,找一切机会打压徐寅生和李富荣等昔日队友……庄则栋抓住徐寅生工作中一些他认为的错误问题,多次在大会小会上点名批判,甚至组织批斗……

李富荣参加完年的第32届世乒赛之后便退役了,不久接替徐寅生,成为中国男队主教练,后来又出任总教练,他在教练员岗位上一共干了8年,8年间,率队参加了4届世乒赛,其中  年的第36届世乒赛,李富荣率队拿下全部七项冠军,并且包揽了3个单项比赛的全部亚军,开创国乒辉煌。

此外,担任总教练期间,李富荣还培养了几位帅才,他配合徐寅生,一起扎扎实实兢兢业业工作,奠定了国球长虹的基础。

此后,李富荣在国家体委训练局领导岗位上工作了17年,年出任国家体育总局副局长,继庄则栋、徐寅生之后,乒乓界第三位官至部级者(庄是正部,徐和李是副部)。年末,为中国体育贡献了47年的李富荣正式退休。

相比较,庄则栋却“做官两年,倒霉几十年”,年10月至年8月,他被隔离审查,随后“下放”山西太原两年半,回到北京时隔一年后,在北京市少年宫担任了一名基层乒乓球教练。

庄则栋不甘人生就这么沉寂,他写书出书,参加各种社会活动,与别人合办俱乐部,为乒乓球不计名利四处奔走。但是在徐寅生和李富荣主导国内乒乓界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庄则栋被“隐藏”,人们在各种电视节目或体育类报刊中看不到他的太多信息。

对于自己曾经伤害徐寅生和李富荣两位昔日兄弟队友的所作所为,庄则栋内心是忏悔的,他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撰写出版的《闯与创》一书中,曾深情描述了当年他与徐寅生和李富荣等队友训练和比赛的情形。

昔日的老队友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但庄则栋毕竟是追随过“四人帮”的人,在那个时期,一心一意谋乒乓发展的徐和李需要保持正确的政治立场,这也是他们一贯的做人本分。

那段时间,当年的五虎将中,张燮林和周兰荪与庄则栋还保持着来往。

一直到年9月初,庄则栋才提笔给徐寅生和李富荣等人写了一封信,请求队友们的原谅。

“中国乒协徐寅生、李富荣等领导:憋在心中多年的话,由于种种原因……借北京庄则栋乒乓球国际俱乐部成立之际,我诚恳地邀请并期待你们的光临。过去我们是战友……由于我犯了错误,造成了隔阂,伤害了我们的感情。经过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回想起来深感遗憾。我希望把我们的隔阂结束在上一世纪,这样对历史也是积极的交待。新世纪开始了,我们都步入了花甲之年。在有生之年,我希望继续为乒乓球事业做点力所能及的工作,在这方面,还需要得到你们的指点和支持。”

这封信的最后,庄则栋引用了鲁迅的诗句: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终于,在张燮林等人的促成下,三人握手言和。

庄则栋和李富荣庄则栋、徐寅生和张燮林昔日五虎将相聚

庄则栋病重期间,李富荣等昔日队友专程前往探望,表达关切之心。年2月10日农历春节,庄则栋在北京逝世,享年73岁。

如今,已经年近八旬李富荣老前辈每天买菜、品茶、健身、打牌,过着寻常的慢节奏退休生活,有时和老伴还一起出门旅游。他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家人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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